青蛙的綠色池塘

09.16.2017

前幾日，爸爸說有空幫他買幾雙短襪，
另外他覺得我現在用的刮鬍刀蠻好用的，
請我順便幫他買一支。

為了生病的蘇洛，
想嘗試從改變飲食著手，
於是在圖書館預約了介紹貓咪鮮食的書。

同樣為了生病的蘇洛，
經過了幾週似乎不見起色、反倒惡化的西醫治療後，
我預約了民權東路上、榮星花園對面的貝恩動物醫院，
打算下週帶蘇洛去試試中西醫合併療法。

家裡的南非茶已喝完，
也該去 Costco 補貨了，
順便看看要不要幫同事買零食。

這本該是個平凡的週末。

中午，幫蘇洛打完皮下輸液、餵完藥，
我們告別跳進大紙箱裡窩著的蘇洛出門去。

今天天氣很好，
我們到市圖大同分館領預約書、接下來蘇洛的飲食調整就仰賴它了，
接著到家樂福重慶店買爸爸的襪子與刮鬍刀，
然後到捷運民權西路站附近的麥當勞吃午餐。
此時的麥當勞人很多，
我們只能找到位於三樓僅存的、嘈雜的小角落。

用完午餐，回到天祥路上取車，
這時另一台機車等著我們把車牽出來。

待會兒，前往內湖 Costco 路上，
打算順道確定一下貝恩動物醫院的位置。

記憶中的時間彷彿停止在民權天祥路口、
我跨上機車的那一刻。

然後，我做了一場夢...
夢裡，Elsie 在經過行天宮時好像跟我說了什麼；
我們繞到內湖 Costco 後方時，
一如往常的右線車道排滿了等待進停車場的汽車，
我們騎在用交通錐隔出的另一線車道上；
我好像倚在透著汗味的義交身上，耳邊隱約傳來此起彼落的哨音；
場景移至燈火通明的室內、我躺在床上，
Elsie 好像問著我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警察拿著手繪的地圖問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床邊站著一對我沒見過的中年夫妻；
醫生問我要在這還是要轉去別間醫院；
我好像在不同的床之間被抬來抬去，而且一直被問名字；
醫生拿著一張綠色單子說著什麼骨頭壞死的風險，
這時媽媽好像在身邊...
關於這場夢，能記得的就剩這些破碎跳躍的片段，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知道是個惡夢、好像很痛苦、很希望趕緊醒來。

昏昏沉沉中，
我不知道哪時開始，我意識到了怎麼好像醒不來，
這好像不是夢...
然而正在經歷著的事，卻依然快速地被遺忘。

恍惚中，爸媽趕來醫院，讓 Elsie 先回家休息，
這時什麼都不記得的我，
竟然還知道要請 Elsie 把蘇洛帶去湖光、
請他們幫忙照顧一陣子。

我不知道何時換上了手術衣，
但對插尿管那瞬間還有點印象...

半夜，我被推進了明亮的手術房，
好像跟美劇和日劇一樣、放著音樂，
接著麻醉師幫我打了一針到點滴裡。
半夢半醒間，也不知隔了多久，
我被推到了昏暗的恢復室，
包圍在身邊的，是深沉的寧靜與恐懼。